青青子衿

 君不见，临安风起，更吹散，桃花雨。
   君不见，谁家新笛声，无寻处，只见，满墙枝头红杏。
   奴把歌踏待君归，忆君思如长江水。
   念君双泪垂，独坐至天明。
 
   小雨打完这段话，伸了个懒腰。接着又在家族频道问道：“这段话如何？”
   马上一个女头像跳出来，回道：“诗不像诗，词不像词的，这写的什么？！不过感觉很肉麻，我喜欢！”后面跟了三个大大的笑脸。
   回复她的这个女孩叫墨颜，小雨第一天开始玩游戏便认识她了。
   那是小雨还在痛苦的和剧情boss相爱相杀的关键关头，一个穿着红色吊带上衣红色长裙的女子冲过来助战。
   虽然每次墨颜都会说：“这是蹋罗歌衣服，蹋罗歌！”但是小雨总喜欢叫她：“喂，那个穿吊带的。”
   这时候才刚开服，铺天盖地全是人，世界频道，门派频道，包括附近，全是在找侠侣的。
   小雨默默的关掉一个频道又一个频道，最后只留下家族，队伍和师徒。
   墨颜笑她：“难不成你要当姑子？”
   小雨也不甘示弱：“我又不需要人送我衣服，我也不需要固定人做任务，找侠侣干嘛啊，每天还得应付他吃醋，多麻烦。”
   墨颜嗤了一声：“那是你还没遇到收了你的人。”
   “那你收了我吧，好姑娘！”
   “不要，我有耗哥了。”墨颜小脸一扬，开心极了。
   耗哥才进入家族没多久，墨颜老人带着耗哥新人每天做着一条，一来二去眉目传情就走到了一起。
   耗哥送墨颜天长地久，墨颜就回复耗哥情话，实在是憋不出句子了，就来找小雨求救。
   小雨也没事做，就帮她想几句。
 
   小雨坐在临安最高的樱花树上，看着墨颜在家族对她说着晚安，小雨回了几个呵呵笑的表情：“记得送玫瑰花感谢我。我不要你的相思草。”
   话音未必，几道残影划过，一个黑衣男子飞上了树顶。
   小雨把iPad举起来仔细看了看，哦，是一个天王。
   一身门派装备，飞上树顶把小毛驴拖了出来骑着。
   小雨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心想这个毛驴居然不会被压死，阿弥陀佛。
   许是知道小雨心里所想，天王男还骑着毛驴在树顶这么小的地方绕着圈。
   有够无聊。
   她抬眼看了看这人的名字，离歌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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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吊带，姐姐我没钱附魔了，快来帮我把手剁了。”小雨趴在桌子上，刚才把存的六百金全扔进去，就出来两个紫色，气的她顺手把手机摔在了床上。可不敢摔地板啊，上次摔碎屏花了几百大洋换了屏幕，都可以买时装了！
   墨颜在那头回复了小雨一个大大大大的白眼，然后给她指了条明路：“去挂机啊！”
   “哦，去哪里挂啊？”
“你到我这里来。”
 屏幕下方弹出一个队伍图标，小雨点开进组。
 队伍里除了墨颜，还有一个男的，这个人小雨不认识。
 墨颜咧了个笑脸，给小雨介绍：“这是我的新侠侣，随风。”
 小雨见怪不怪了，这已经是墨颜的第几个“新”侠侣了。
 友好的问候过后，小雨传送到了墨颜在的地方。
 墨颜一身红衣打着昆仑山的野兽，旁边的随风也是一身红，忙着放炮台。
 小雨笑他俩是新郎新娘装吗，随风不好意思的呵呵了几声。
 
 小雨从来都不喜欢当电灯泡，这次也如是，她找了个离这俩人远远的一个角落，点开了自动。
 队伍里墨颜和随风在亲亲抱抱举高高，小雨干脆就把频道换到了门派频道。
 小雨很少看门派频道，她喜欢静，然而门派频道经常在吵架混战，看着都头疼。
 今天也是一样。
 峨眉频道几乎以一秒钟一句话的速度往上刷着。几乎都是语音。
 小雨默默地看着翻译，猜着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。有时候可能一个人说了不雅的话，句子中间就会有星号代替，小雨就这样玩着“填空游戏”，把她能想到的脏话填进去。
 突然有一个名字闯入她的眼帘，是一个很妩媚的头像。
 离歌。
 小雨好奇的点开了他的语音。
 是一个非常好听的主播音，坚定又温柔，如同一位优雅的绅士。
 小雨笑出了声，那个骑着毛驴穿着厚重铠甲的天王，居然令她想到了绅士。
 
 鬼使神差的，小雨点了退队，点开离歌的头像，组队。
 自动进入队伍，传送。
 
“你是谁？”那个好听的主播音在队伍响起。
小雨一下子呆住了，天啊自己做了什么。
 她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会儿，直到离歌又发来一个问号，她才回复到：“你有徒弟吗？”
 总不可能说自己是好奇来看看，他是不是那天晚上在樱花树上骑着毛驴的天王吧。
 许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，离歌啊了一声，说还有位置。
 小雨吁了一口气，还好还好。估计天王男也不记得自己了。毕竟谁会在意一个路人呢。
 小雨回复到：“那我可以拜你为师吗？”
 离歌说：“好啊，只要你经常玩。”
 小雨嗯了一声。
 看来他真的不记得她呢。
 
 “喂，你怎么跑了？”墨颜私聊着小雨。
 “我……我拜了个师傅。”小雨有点踌躇着说道。
 “帅不帅啊？”小雨可以想象此刻对面的墨颜都快冒星星眼了。
  小雨点开离歌的空间，照片上有着一位阳关少年的侧颜，下面心情写着：“我知道我很帅！”
  看不出来还是个自恋狂。小雨噘着嘴把空间关了，给墨颜回复了过去：“不帅，丑得很！”
  墨颜啧啧了两下，说了句：“真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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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拜师后的日子很是开心。
   师门里都是妹子，虽说小雨是最后一个入师门，却总有个妹子叫她师姐。小雨笑笑，也没有多理会。
   那个妹子叫火火，声音软软糯糯，是个单纯的小姑娘。
   火火会向她吐槽着今天出了什么丑，也会向她倾诉喜欢的侠侣的日常。
   小雨知道她喜欢的人在一个敌对家族，她见过，是一个穿着墨绿色上衣，头发随意束起的男子。
   火火问：“师姐，他是不是很帅？”
   小雨笑着不置可否，转头想了想，如果说谁是见过最养眼的人，可能还真能算上离歌。
   彼时的离歌已经不是那一身门派装的肌肉炫酷天王男了，离歌说他终于凑齐了钱买了年卡。
   一身黑如夜空的衣服，背上驮着一根点缀着翠绿和繁花的长枪。用小雨的原话说：“师傅真是帅了我一脸血！”
   离歌回复她了一个大大的白眼：“为师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？”
   小雨嘿嘿笑着摸了摸头，其实她最喜欢的是深蓝色长裙，白色上衣的年卡男，如果师傅是深蓝色就好了。
   咦，为什么我会希望师傅是深蓝年卡呢？
   师姐们还在频道夸赞师傅如何如何的帅气，离歌充满笑意的声音说：“女人花痴起来真可怕。”
   其实离歌心里得意的尾巴快翘上天了吧。
   黑色的师傅也不错哦。
  
   火火是悬赏专精，每晚九点火火带队，离歌带着几个徒弟呼啦啦的刷悬赏，大家拿着师徒礼包别提有多高兴。
   平时，姑娘们也会在师徒频道讨论着八卦，离歌若是插话，那必然是立刻成为几个姑娘攻击的对象。
   小雨话少，喜欢窥屏，每次看到离歌的窘态，她都对着屏幕吃吃地笑。
  
   “师傅，我被人欺负了！”火火在师徒频道求助。
   “好，我叫人来。”离歌立刻回复着。
   彼时，除了小雨，其他师姐们都是和师傅一个家族。离歌也邀请过小雨，小雨舍不得小吊带墨颜，便婉拒了。离歌也再没提过。
   “天忍禁地37线。”火火在师徒频道发了一个坐标。
   小雨正准备踩着坐标过去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了家族族长的吼声。
   “天忍禁地37线，在线的全部过来打架激情！”
   墨颜邀请了小雨进组，画面切换，小雨便看到了两个家族对峙的场面。
   一边是自己的家族，一边是离歌的家族。
   附近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了。
   只看到离歌家族有人在问，为什么要打，火火说了句：“对面的那个人嘴臭。”
   离歌骑着小毛驴，站在队伍的最前面，没有多余的表情，冷冷地说：“打！”
  
两军混战，死了一批，又从安全区冲出来一批。毫无战术可言，就是血腥暴力的直接用拳头说话。
待得一小时过去了，已是凌晨十二点，族长的嗓音都快激动地指挥哑了，对面也陆陆续续传送走了人去做一条。
人数越来越少，小雨依旧不动，站在安全区看着火火，看着离歌。
火火看着散场了，一言不吭地飞走了。
离歌还定定地站在安全区外。族长和离歌似乎是旧相识，说了句：“我的族员被欺负，这场架必须打。”
离歌也淡淡的说：“我一向护短，徒弟被欺负，我不可能坐视不理！”
小雨终于开口，打了句话在附近：“都走吧，现在说什么都在气头上，别说了，散了散了。”
不想家族受委屈，不想师傅受欺负。都是小雨最在乎的，闹起来，她很心疼。
却不知怎地，家族里一向照顾小雨的哥哥被对方挑了刺。
一场口水仗在所难免。
小雨看的瞠目结舌。
原以为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傅，那个总是温和善良笑着说话的自恋师傅，说话像打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，似乎他从不需要喘气。
原以为那个幽默风趣的哥哥，那个总是和她说着知心话照顾她的哥哥，发怒起来像一头雄狮，只要吼一吼，地球抖三抖。
这一晚，小雨学到了很多脏话，虽然她从来都说不出口，但这并不妨碍她“大开眼界”。
   就这样，本来还是同盟的两个家族，彻底掰了。
  
   “你会不会有事？”第二天一上线，离歌发了句私聊给小雨。
   小雨挺感动的，这好像是师傅第一次和她说任务以外的话。就凭她那一点点点微弱的存在感，能被师傅想起，挺不容易的。
   小雨摇摇头。但她突然想到离歌是看不见她摇头的，于是赶快回复过去：“没事。”
   似乎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，离歌是小雨的师傅。
   昨晚处在风暴中心的离歌，今天来安慰她。
   系统提示：【离歌】赠送了【小雨】一朵玫瑰花。
   天杀的，这系统居然改进了，送个礼物要提示了！
   小雨好想把系统能自动撤回这句话。但明显不可能。
   “啧啧啧，你居然还和这个人有关系啊。”家族里一个人跳出来说。
   “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。”另一个人跟着说了句。
   这下都知道了。
   小雨咬了咬下唇，很想说师傅不是你们想象的这样，但是她止住了。
   说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   那个为了徒弟而护短的师傅，那个骑着毛驴每天都说自己帅呆了的师傅，那个天天吐槽徒弟土豪自己也去买了年卡的师傅，那个每天用他好听的广播音在峨眉频道混迹的师傅。
   那个傻师傅，也只有几个徒弟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吧。
   小雨点开了离歌头像，赠送礼物，玫瑰花。
   也不管家族里的怎么闹腾，师傅想安慰她，那她也要护着心中的师傅啊。
   一边想着，小雨一边把包里的相思草一朵一朵全部送给了过去。
   “要送就送玫瑰花啊！”师傅在私聊里面吼道，“为师这么帅，要用花才能承托出为师的气质啊！”
   小雨哈哈大笑着，抱着手机躺在了床上。
   你知道有一个人，站在你身后陪伴你，让你依靠，感觉真好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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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虽然两个家族老死不相往来，甚至还彼此开始清挂机，但是并不妨碍小雨和离歌的情谊。
   小雨每天上线就看社交，找到离歌，组队，传送。
   她喜欢粘着他，腻着他。虽然彼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，但是小雨觉得有这么一份陪伴也很安心，哪怕什么任务都不做，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风景。
   小雨跟着离歌去过了所有隐藏地点，跟着离歌在龙门荒漠插旗，看着他一个大老爷们在小毛驴背上扭秧歌，也跟着离歌在别人家族战的时候在一旁唱着：“我有一只小毛驴我每天都在骑，这里跑跑那里跑跑四处去装比。”
 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，似乎有什么感情在悄悄地升温。
   有一天，火火在师徒频道对着小雨喊着：“师娘师娘，我要礼包。”
   小雨特别害羞的说：“火火，别瞎说。”
   火火愉快的声音响起：“别啊师娘，我都看出来了。师傅对你是真好。”
   “我这么帅的，自然对你们都好。”离歌哈哈笑道。
   “师娘，你就快把师傅收了吧。别让他再自恋啦。”师姐们又是齐口说着。
   小雨打了串字：“那也要等师傅亲口说才算数。”
   这算是默许了。
   小雨闭上眼睛，心跳得好快。
   师傅会答应吗？
   想到小吊带墨颜每天都有人陪着玩，陪着聊天，就像一对小小的仓鼠抱成团取暖。小雨此刻心里泛起波澜，或许有个侠侣也不错呢。
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着小期待呢，是离歌陪她找过了所有的隐藏点后？是半夜离歌还会陪她瞎聊天的时候？是家族战她和离歌默默看着对方，都不动手的时刻？是她想找离歌拜师的尴尬万分的站在那里的时候？
还是当年，樱花树上的那一眼？
 
小雨睁开眼，师徒频道已经闹哄哄的把信息刷了好多条，几乎都是在问她在不在，让她出来说句话。
小雨说：“说什么啊？”
“师傅同意了，师娘！我要礼包！”师姐们闹着笑着要红包，小雨也笑了。
“真的吗？”小雨克制住心底的高兴，给离歌发了句私聊。
离歌很难得的抛了几个媚眼过来。
小雨笑的合不拢嘴，高兴地欢呼着，这个比她喝饮料中“买一送一”的感觉还高兴。
 
小雨想着，怎么也得庆祝下吧，要不买一套衣服？
家族频道的那头，墨颜还在给她介绍着每件衣服该怎么染色好看，该怎么搭配。这时候私聊的小红泡泡跳了出来。
  小雨点开，是离歌发的。
  “很抱歉，我仔细考虑了下，我们还是不做侠侣吧。”
   小雨愣住了，脑中一片空白，什么？
   短短的十来分钟，发生了什么变故。
  “侠侣其实也就是一起玩的朋友。你放心，我们不是侠侣，但是师傅依然会陪着你。”
  手在抖。
话是这么说，好像没错，但好像也不对。
  小雨泪如雨下，但是她不想让离歌知道。她从来不是什么弱女子，谁离了谁又不是没法活，何况他的意思不还是做朋友吗？
  小雨仰起头，逼着泪水回去，但是泪水不听话地顺着脸颊流下。
  颤抖着手，小雨回了句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  可是明明不想知道，为什么心好痛。
  明明在哭，却还是要笑着说：“朋友就朋友啊，没关系的。”
  离歌说：“就知道小雨最大气了。”
  小雨把头埋进枕头，呜呜呜地哭起来，手拍打着，哭喊道：“大你个头。”
 
  正好是年底了，有很多事情要忙，小雨慢慢的退游了。
  她没有告诉离歌。
  离开前，还是像以前一样上线，进队，传送，发呆。
  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。
心里默默的说再见。
  她是倔脾气，她想留给他看到，她也和他一样无所谓的。
 
 
  “小雨，”墨颜给小雨发来了微信，“我可以把你的号给别人玩吗？”
  “好的。”
  反正都无所谓了不是吗？
 
  “小雨小雨。”墨颜发来一张图片，“你看啊你看啊。”
  点开图片，赫然是贴吧截图。
  小雨没有仔细看，因为墨颜已经叽叽喳喳地在和她讲着大致内容了。
  “你看小雨，这个离歌是你师傅吧？有人爆料他和他徒弟搞到了一起诶！”
  “小雨小雨，这个徒弟叫火火。”
  “啧啧啧看不出来啊，你师傅居然会喜欢火火。”
   不，不可能的。
  小雨飞快的打着字：“我相信我师父不会的，他怎么可能和火火在一起呢。”
  “怎么不会？！咦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，你是不是喜欢你师傅？小雨？小雨？”
  小雨放下手机，盯着天花板，师傅你个骗子，你不是说不找侠侣吗？你个骗子。
  她侧着身缩成了一团，师傅你当时说的这么真，我都信了。
  骗子。
 
  又过了小半月，许是实在是受不了墨颜的软磨硬泡，小雨又下载回了剑侠世界。依旧是那个区，依旧是那个头像，却不是以前的自己。
  站在那棵樱花树上，小雨百无聊赖地点开世界，有人在说话。
  离歌。
  小雨想着，反正已经死了心，也不介意死的彻底一点。
 至少这一次，心平静了许多。
 
小雨点开离歌的头像，私聊，发了一句语音。
“师傅。”
“小雨？”离歌不可置信。
“嗯嗯。”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，随便打着字，“我以前的那个号换了个妹子。”
 离歌沉默了会儿，说：“我知道。我让她出师了。”
 小雨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 也是，火火曾经叫她师娘，离歌为了火火也会踢了小雨吧。
 沉默着。
 “师傅，”小雨忍了好久，还是问了出来，“火火怎么样了？”
 “可能还好吧。”
 “可能？”
 “贴吧那个事情吗？你不知道？”
 “我知道啊，你俩是侠侣呗。”小雨一边说着，不争气的眼泪又滚落了下来。
  师傅什么时候这么狠心了，要逼着自己说出来。
  没想到离歌大笑：“那是假的。”
  “啊？”
  “傻丫头，那是假的。”离歌说道，“火火和我有了嫌隙。我当初为了她得罪了你们家族，她没有感谢我，反而现在去了我们的敌对家族了。自然这些话都是编来泼脏水的。”
  小雨一时愣住了。
  “她走之前说，打架有什么，和好不就行了。”离歌叹了口气，“如果真是这么简单，就好了。你也知道，有些事情回不去的。”
  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吗？
  小雨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口，于是打字发过去：“那我还能拜你为师吗？”
  “好啊，但是你要进我家族！”
  “不行啊，我不想去，我有家族了。”
  “那没办法啊。”小雨似乎想象着离歌说这句话摊开了双手，耸了耸肩。
  “可是我就想拜你为师啊！”小雨有点哽咽，她不敢语音，她怕离歌知道，她怕离歌问起她会哭的更难过。
  “好吧，好吧。”离歌开心的回到，“来吧，桃李园，等你。”
 
十里桃花满江红
不曾携手至白头
只愿化作相思鸟
伴君仗剑逍遥游
 
 后记：
    “师傅，我想写一篇以你为原型的文章。”
    “记得把我写帅一点！”
    “才不要，你那么丑。”
    “你是猪吗？”
    “笨师傅，你才是猪。”